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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研究的未来方向

2010-12-01 22:11:49 596 浏览

痖弦: 今天我想除了曹雪芹以外,有关《红楼梦》的重要人物都到齐了。这实在是学术界难得的一次盛会,也有着无比历史性的意义。  大家都知道,今年六月在美国威斯康辛大学曾经举办了“国际红楼梦研讨会”,经过会议交流后,《红楼梦》研究又引发了许多新课题,正需要学人们再度地集会在一起,作进一步的讨论,特别是找出《红楼梦》研究未来发展的方向,并唤起国人对《红楼梦》研究的关切,这是我们举办这次座谈会的主要目的。
  在世界上,以一个作家的一部书作为研究对象,且成为一个专门的学科,成为世界性的学问,这种特殊的现象,在世界其他文学可以说没有,这是我们中国文学最大的光荣。最近几年来,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有这么多重要的红学家齐聚一堂,开规模这么盛大的讨论会,红学各种学派的掌门人都到齐了,这是第一次,可以说是学术上的一次“论剑”。
  要注意研究的方法与基本态度
  周策纵: 几个月前,威斯康辛大学举办的“国际红楼梦研讨会”,赵冈教授和我想尽办法邀请世界上《红楼梦》的重要研究者参加,结果还是有几位没请到,夏志清先生到巴黎去了,宋淇先生身体不好,高阳先生时间赶不及,没想到在台北竟然都到齐了,这是我最高兴的。
  今天要讨论的“红楼梦研究的未来方向”,我们在威大红学会的最后一天也专题讨论过,我们检讨了《红楼梦》研究过去两、三年来的成果,批判过去研究的方向。当时许多人都提出了他们的看法,象周汝昌就以为红学可分“内学”、“外学”,研究《红楼梦》本身的情节、思想、词章的就叫“内学”,研究《红楼梦》以外的,譬如曹雪芹家世等等,就叫“外学”。李田意先生提出红学不外三种方向,我认为很有价值,就是考证、义理和词章。
  我归结他们的看法,将之具体化来讲,我认为红学有以下六种方向: (一)从史学的观点来研究,譬如探讨《红楼梦》在中国小说史上的地位,曹雪芹家世和历史背景等,这一点我们已经作得相当多了,余英时先生说过去的红学都是“曹学”,讲法很中肯。 (二)从思想的观点来研究,也就是“义理”方面的研究,研究书中对传统、对政治思想的态度,余英时先生在这方面的研究很有成就。 (三)从语言文字学的观点来研究,过去有许多人研究《红楼梦》语言的文法,最近又有一个年轻的美国学者,用电脑来统计分析书中的用词用字。 (四)从各种学科的观点来研究,也就是上面三种学科外,还可以从心理学、社会学、政治学、经济学等等的观点来研究《红楼梦)。(五)从比较文学的观点来研究,我觉得是最主要的一点。《红楼梦》再怎么说也是一件文学作品,我们应当用更多的精力来研究《红楼梦》在文学上的成就,分析它的优点、缺点,分析
  它的文学技巧,以中国传统的文学批评方法和西洋文学批评方法来探讨,拿《红楼梦》和世界其他文学巨著比较研究,这一点我们一向作得不够,应当是红学未来的主流。 (六)方法学上的研究。研究《红楼梦》需要很多资料,很多工具书,也要知道研究《红楼梦》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不正确的,而研究《红楼梦》的基本态度也和研究方法一样重要。《红楼梦》是一本小说,如果有人研究方法不对,我们就这个错误方法所可能加诸《红楼梦》的危害来检讨,本来也就可以了;然《红楼梦》却是一本影响中国人思想方法的一本重要的书,胡适之先生倡导“新红学”,他藉这一本通俗的小说作为一种工具,来教导年轻一辈治学的基本态度与方法。如果我们治《红楼梦》的方法态度不对,是会影响一般人的思想方法的。
  现在红学是各说各的,如果别人有不同的意见,也不知拿来比较比较;其次,对过去红学的成果不全盘检讨一番,拿起笔来就写,这是很大的缺点;还有资料的流通也很不理想。我认为研究中国学术思想的方法与态度是非常重要的,不但是研究《红楼梦》,几乎是牵涉到我们处理一切问题的方法和态度问题,这是值得大家重视的。
  “黄学”、“红学”、“白学”要并行不悖
  潘重规: 我到陌地生威斯康辛大学开红学会时,讲了不少话,今天却讲不出来,因为在陌地生没有学问最好的夏志清先生,今天却碰上了。
  来到这里,又看到周策纵先生,还有当时与会的许多朋友,使我感到好象是这个会也应该是陌地生红学会的引申。
  我觉得要谈《红楼梦》研究的未来方向,是与过去的红学方向不能割舍的。《红楼梦》研究已形成所谓的“红学”,有人又分为“内学”、“外学”,在陌地生我又提出一个名词,大部分人都没听见。那是在一个聚会中,白先勇谦称自己其实不是什么红学家,我就跟他说研究红学,就应该往“白学”的方向发展。因为白先勇写的小说深受《红楼梦》的影响,然而他写的不是《红楼梦》,却超越了《红楼梦》。写《红楼梦》的人,当然也希望因此书的影响而有新的发展,这个发展,就是“白学”。 有“红学”,有“白学”,今天我来又想到一个名词,也就是要加一个“黄学”。我觉得研究《红楼梦》应该有一个基础,这就是胡适之先生所说的,研究《红楼梦》,应当知道《红楼梦》这本书有些什么版本,要知道它是怎样流传的,要知道它的作者的身世背景,要知道它所涉及的资料,这是研究《红楼梦》正当的范围。这种基础工作非常重要,所以我就在“红”、“白”之外再加一个颜色的字“黄”。中国人说“天玄地黄”, “黄”就是土地,土地就是基础。
  所谓《红楼梦}的“黄学”,就是研究(红楼梦》应当把有关《红楼梦》的基本资料弄清楚。十几年前,我们在香港有一个《红楼梦》的研究小组,当时宋淇先生就非常支持,我们因为学养、能力都有限,所以就想尽办法把有关《红楼梦》的基本资料收集、整理,试图了解并使之流通起来,这也是一种最低层、最基础的研究,就是“黄学”。
  多年前我们在香港开《红楼梦)资料展览会时,宋淇先生写过一篇文章,叫《新红学的发展方向》,里面说到新红学的发展方向,最重要的是要用文学批评和比较文学的观点,来分析《红楼梦》;就是在我们对它有了清楚的认识后,还要作分析研究、比较、发挥。这是在“黄学”之上再加以发挥,就是“红学”。
  假定《红楼梦)的作者(我说“《红楼梦》的作者”,各位先生都知道至今我还不太能清楚地确定《红楼梦》的伟大作者是谁),他并不希望《红楼梦》后无来者。所以如果一部作品,我们只是拿来欣赏、分析、比较一番,它的原作者一定不会满足,不会象一个打下基业的祖先,只希望他的子孙谨守基业,这对这部作品是一种损失。我们应当还能从一部伟大的作品中,撷取其优点,再发扬、再创造,这就是把“红学”再提升为“白学”了。高阳、白先勇都是“白学”。
  《红楼梦》中集合了中国最伟大的文学、文化传统,经过作者天才式的处理,创造出如此完美,象黄遵宪先生所说的“开天辟地,从古到今中国第一部好小说”。后人应该能由它出发,在更大的时代中,由更多人创造出更好、更伟大的作品来。所以“黄学”、 “红学”、 “白学”要并行不悖,且缺一不可,这是我对《红楼梦》研究未来方向的看法。
  以容忍代替攻讦,都为《红楼梦》好
  李田意: 刚才主席先叫了我,这使我很惶恐,先叫我表示我比潘先生年纪大,但是我们没序过齿,我想还是潘先生年纪大。
  潘先生很客气,其实潘先生真是红学大家,他刚才说了很多,又发明两个新名词,这可说是创见,我也给它取了个名词——这一整套是“潘学”。
  我们在美国威斯康辛红学会议里,周策纵先生是主席,他治学博大精深,写诗的功夫也很高,现在我们说《红楼梦》各门派,他都不属,他武功高强,什么门派都可以,另外这里头最厉害的恐怕是我们的老朋友夏志清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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