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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研究的未来方向

2010-12-01 22:11:49 568 浏览
天我们所能发掘到的有关曹家的家世,至少关于曹雪芹本身的,还是很有限。所以这个问题只可到此为止,我们知道《红楼梦》有家庭背景——曹家背景这点就够了,过了这条界线,再往前追,就只能说是一种假设,一种猜测,一种暂时的结论,不能成为一种定论,这一切要靠材料,而材料往往带有偶然性,而且材料可能很有问题。这方面,等我们有更可靠的材料再作结论也不迟。所以我们今天所需要知道的就是曹雪芹有家世的背景,当然还有人根本不承认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不过虽然我们现在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说:我是曹雪芹,我写了《红楼梦》,但是照现在的材料来看,说曹雪芹写了《红楼梦》是比较能够心安理得的结论,其他的都还只是假说。但是这个理论当然也可以推翻,将来有一天出现更可靠的材料也说不定。所以,考证还是要做的,校勘也是要做的,不过,更重要的还是从小说本身来了解,就是宋淇先生所说的:了鯛小说本身。我们现在研究《红楼梦》最可靠的材料是什么?就是《红楼梦》本身,再加上所谓脂砚斋的评语等等,这些材料足够我们研究的。记得两年前我有机会看到红学的开山祖师之一俞平伯,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大为吃惊。他说:你不要以为我是以“目传说”著名的学者,我根本就怀疑这个东西,糟糕的是“脂砚斋评”一出来,加强了这个说法,所以我也没办法。你看,二十年代以后,我根本就不写关于曹雪芹家世的文章。俞平伯也认为今天应该把《红楼梦》当成小说看,回到曹雪芹的寓意。曹雪芹写这本小说总有若干寓意,不止一种寓意、宗旨、主题,但根据材料,总是可以找到我们比较相信的主题,我相信这是可能的。我们现在部分人走的就是这个方向,我想这是大家都值得努力的方向。第二点是说,《红楼梦》既然是中国十八世纪的一部小说,不管是谁写的,总是在中国整个传统文化里的。所以,从这方面讲呢,就是刚才夏先生提的所谓抒情的传统,思想的传统,写实的传统,当然,除了夏先生所提的之外,也还有其他方面可以研究。所以,把《红楼梦》这部小说放在中国传统的大轮里面,探讨它是怎么产生的,这是关于过去的方面;在另一方面,《红楼梦》还有它的未来——《红楼梦》对后来的影响。今天我们有白先勇先生的现身说法,以他自己文学创作上的体验来说《红楼梦》,夏先生研究《红楼梦》对后来爱情小说发展的影响,都是很有意义的。所以,研究的方向是相当多的。另一方面,关于校勘等等,我们也不轻视。但是,我觉得暂时恐怕不容易得到很新的结论。一般读者对专家之间争论不已的一些东西,大概不会有什么兴趣。
  结论:在现有基础上红学还有许多路要走
  余英时: 关于今天的会议,要作一个总结恐怕很难,因为《红楼梦》本身就没有完,张爱玲有一本书叫《红楼梦魇》,其中一章就是《红楼梦未完》,《红楼梦》既然未完,我们今天的讨论也不能完,我自然不能作结论。不过,为了不辜负主人的意思,我还是简单说说:今天的几位专家每人都代表了不同的方向,象周策纵先生和李田意先生是从全面的观点提出义理、考据、词章三方面并进。这跟刚才我所说的差不了多少,大家都有共同的想法,国内的学者也都认为应该内部外部兼顾:一方面研究曹雪芹的家世,一方面也要研究小说本身。我想这个意见大家都很接近,没什么不同。但在整个方向之下,还有许多小的方向可以分别发展。譬如潘重规先生最近特别注意各种版本,据我所知,大陆现在也有人在合校,把《红楼梦》整个校一遍,编出一部最完整的本子来,这也要费相当时间的。事实上,这个工作潘先生多少年前在香港已经做了,这是一个方向。宋淇、夏志清、白先勇诸先生把《红楼梦》当小说来研究,这也是一个方向。另外,考证的方向大家还是在走,如高阳先生就用他自己的文章来表示他继续考证的方向,这也是个很值得努力的工作,当然这很需要材料的支持。另外,关于《红楼梦》,我们现在还在研究脂砚斋的评语,把后来的评语完全置之不顾,这也是一个问题。我觉得研究《红楼梦》的评语,可以分成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脂评,在我看来是满洲人读过这部书的评语,这些评者对《红楼梦》的作者有相当的认识,所以里面透露许多消息,我们今天重视脂砚斋的批评,原因就在这里;另一方面是十九世纪后期许多评著,就象是浦安迪先生所研究的,后来史丹福大学的王靖宇先生也研究这个,这是汉人的评语,这是另一个阶段。《红楼梦》小说显然是从满人的圈子扩大到汉人的圈子,所以第二个阶段是汉人的评语,这也是《红楼梦》研究的一个方向。俞平伯在讲《红楼梦》时,用了许多评语,表示曹雪芹的用意,通过这些评语,可以获得更深一层的了解。所以,我认为大家都代表各种不同的方向,如赵冈的基本方向还是考证,版本方面,我觉得他在这方面的贡献最大,在海外的考证派,他是代表性的人物,他在这方面发展胡适之晌传统,我觉得这个传统在今天还有其意义,我们不应该把一个方向带进另一个方向,耍鼓励多种方面去发展。有些做得少的。我们就多做一点;我们已经做得很多而暂时可能不会有什么新进展的,不妨暂时搁一搁少做一点。基本上,《红楼梦》研究的前途是无限的,将来的努力要靠今天在座的许多青年朋友们,也希望大学的文学系里有这样的课程,多读一些文学批评,也懂一点西方的方法,西方的方法虽然不是有决定性的影响,但也不可否认的可以增加我们了解的层次和深度。这些方面,我觉得都是可以齐头并进的,而且可以并行不悖的。所以,我觉得研究《红楼梦》,没有必要大家争山头,或者自己要做唯一的宗师,唯一的宗派,这是不可以的。至于李田意先生劝大家不要打架,我也赞成。不过打架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我和赵冈先生、潘重规先生都打过架。不过我们是越打越好,不打不相识。所以打架没关系,但是要有风度,有风度的打架,反而可以增加学问的趣味。
  大观园是作者根据实景综合想象的结晶
  问: 《红楼梦》的写作技巧,是不是就是胡适先生所提倡的“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红楼梦》是不是“文以载道派”?《红楼梦》有没有儒家思想传统?《红楼梦》是不是空前绝后的作品,以后会不会产生媲美《红楼梦》的杰作?
  宋淇: 这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决。这个“国语”是不是指白话?如果指白话,《红楼梦》之前有的小说也用白话。“国陪”两字很成问题。广东人对国语很有反感,他们认为广东话才是国语。现在流行的国语,他们认为是北方话。我想“文学的国语”这话有语病。《红楼梦》里有反对“文以载道”,也有赞成“文以载道”的地方。《红楼梦》包罗万象,没有儒家思想传统,也有儒家传统思想。《红楼梦》是空前绝后?我的回答是“是”也是“否”,是空前,但我不能预言千年以后没有人写出比《红楼梦》更伟大的小说。可能白先勇二十年后写的长篇小说比《红楼梦》更伟大。所以这个问题我用不回答的回答解决。问: 《红楼梦》是否“宗教之书”?《红楼梦》研究的方向如何扩大?
  白先勇: 《红楼梦》里当然表现很多宗教思想,佛家与道家的思想在《红楼梦》里确实占相当重要的地位。《红楼梦》研究最实际可行的是从大学开始,如果大学中文系都开这门课,《红楼梦》研究的方向一定马上扩大很多。
  问: 今年刚出版的《大哉中华》上说《红楼梦》的“大观园”不是曹雪芹虚构的,而是有根据的,诸位认为怎样?
  周策纵: “大观园”应该不是只根据一个实景写成的,而是文学家根据自己的生活、经历、以及所见所闻综合想象而成的结晶。
  问: 请从爱情的观点谈谈宝钗、妙玉与宝玉的关系?
  宋淇: 宝钗与宝玉的关系,既然旧的名词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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