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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曹雪芹的社会思想

2010-07-29 22:53:23 345 浏览

 一、引 言
  研究一个人的社会思想,无非从两个方面着手,一个是他的著述言论;一个是有关他生平业迹的的传记材料。但是这两方面对于曹雪芹的研究来说,显然还都是比较困难的。据目前大家公认的曹雪芹的作品,仅是一部残缺不全的《红楼梦》,而《红楼梦》不仅又只是一部小说,而且是一部用“假话”掩盖了“真事”的小说,其写作本旨到底为何尚一直是一个谜。作为曹雪芹的传记来说,不仅文字不多,而且也并未怎么透露曹雪芹的社会思想,甚至连曹雪芹的几位朋友敦氏弟兄和张宜泉在他们的著述里也闭口不谈《红楼梦》。这些都不能不为研究曹雪芹的社会思想带来困难。


  但是,是不是对于曹雪芹的社会思想的研究就无从下手呢?我认为,还不是的。目前还是挖掘出一些与曹雪芹有关的历史材料。只是说某些材料被曲解,某些材料被忽视,某些材料研究得不彻底罢了。


  对于曹雪芹的社会思想一章节文字的研究,我准备分开四个部分来谈:
  一是曹雪芹到底是汉族还是满族,曹雪芹到底有没有民族情绪。


  二是也探讨一下曹雪芹祖父曹寅虽贵为满洲皇帝的亲信耳目,但是却在他与别人交往的文字里留下了带有民族思想情绪的痕迹,这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注意。


  三是通过曹雪芹密友张宜泉的思想的研究来看曹雪芹的社会思想。四是通过曹雪芹遗物“书箱”上的文字研究来直接探讨曹雪芹的社会思想。因为“书箱”箱盖背面的一首七律乃是曹雪芹保留下来最完整的一首抒情诗,不仅其诗句内容惊骇非同一般,而且还是曹雪芹的亲笔手迹。关于曹雪芹的旗籍,张书才在他的《曹雪芹旗籍考辩》(见《红楼梦学刊》1982年第3辑)已作了比较可信的论述;关于曹雪芹的民族问题,李广柏在他的《曹雪芹是满族作家吗?》(见《红楼梦学刊》1982年第1辑)一文中也列举了详实的材料,肯定了曹雪芹是汉族并非满族。所以我对于曹雪芹的民族问题一节文字准备从简,不准备用很多的笔墨。对于曹寅的民族思想问题,由于我并未有一些原始材料,仅只想依据周汝昌的文字并摘录其文字作以说明。第三节文字是对曹雪芹至交张宜泉的社会思想的研究。由于未见人对张宜泉和《春柳堂诗稿》作系统地研究,即就是研究,错误也甚多。比如说徐恭时认为张宜泉是满族。还有徐恭时认为《题芹溪居士》作为癸未年;曹已卒于壬午年,何来《题芹溪居士》作于癸未年一事?等等。于是,此节文字原本分为“小引”、“《诗稿》概况”、“《诗稿》中某些诗的写作时间”、“《诗稿》的注释问题”、“张宜泉的家世生平”、“张宜泉的社会思想”、“张宜泉与曹雪芹的关系”七个部分来研究,但考虑到与文章不协调,最后删除其它六个部分只剩下“张宜泉的社会思想”这一小节了。


  第四节文字,即曹雪芹遗物“书箱”上的文字的研究,本节只准备摘录其七律诗中的“不怨糟糠怨杜康,乩诼玄羊重克伤”和“丧明子夏又逝伤,地坼天崩人未亡”四句来论证曹雪芹的社会思想,其它就不准备多谈了。因为还有我1984年写的专门讨论曹雪芹遗物“书箱”的一篇未发表的文章也收入此书的第三章中,此处过多涉笔未免重复,因此只好寥寥数笔。


  二、曹雪芹的民族问题
  曹雪芹,究竟是满族,还是汉族,还是满化了的汉人,这个问题有必要说清楚:从历史事实来说,我们必须还原于历史的本来面目;从《红楼梦》的写作思想和曹雪芹的社会思想来说,弄清曹雪芹的民族问题,更有助于对《红楼梦》写作思想的研究和对曹雪芹社会思想的划定。


  在研究曹雪芹的民族问题之前,我们先来谈一谈曹雪芹的旗籍问题:因为大部分认为曹雪芹是满族人的认识都来源于对曹雪芹的旗籍问题的这一认识。


  1、旗籍
  在曹雪芹的家世问题上,胡适第一次提出“曹雪芹是汉军正白旗人”(见《石头记索隐·红楼梦考证》第99页)。解放后,何其芳和李希凡均在他们为《红楼梦》版本作的序言里写道:“曹雪芹的先世是汉人,但很早就入了满洲旗籍”,“成了皇帝的包衣奴才”(录自赵宗溥《曹雪芹的旗籍问题考释》见《学刊》1981年第4辑247页)。其后,由于一些材料的出现,又有人提出曹雪芹是“正白旗汉军”。


  在曹雪芹的家世问题讨论上,我认为应该将曹雪芹的民族问题和旗籍归属问题分开来谈,如果笼统地像何其芳与李希凡那样将曹雪芹定为“先世是汉人,但很早就加入了满洲旗籍”,这种说法本身就是错误的。虽然这种说法是对胡适的曹雪芹是“汉军正白旗人”的错误说法的更正,但他带来的后果恐怕更甚于胡适的“汉军正白旗人”的这一说法。


  由于社会上某些人一直认为“旗人”即满人,亦即满族,所以大部分人一看曹雪芹属“正白旗”这一“满洲旗籍”,便错误地认为曹雪芹是满族人。


  中华书局出版的《满族简史》,就将曹雪芹列为满族最为著名的文学家。其书主要编写人之一王仲翰,又专门写文章,阐述曹雪芹是满族正式成员。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的一些报导,并《辞海》中也都将曹雪芹定为满族作家。这些定论恐怕就是“曹雪芹先世是汉人,但很早就加入了满洲旗籍”属于“正白旗”的含混用语带来的后果。


  关于曹雪芹的旗籍问题,《红楼梦学刊》1981年第4辑刊登了赵宗溥的《曹雪芹的旗籍问题考释》,1982年第3辑刊登了张书才的《曹雪芹旗籍考辩》,还有1979年第1辑冯其庸的《〈五庆堂重修辽东曹氏宗谱〉考略》一文,三篇文章都引用并占有了详实的历史资料。


  在曹雪芹旗籍问题讨论中,张书才的文章材料比较详实,其论证也比较入理,也可以说其结论才比较彻底地解决了曹雪芹的旗籍最后归属问题。


  冯其庸在他的文章中关于曹雪芹的“旗籍问题”的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曹雪芹上世的旗籍,是由汉军旗转入满洲正白旗的,这才是他家的旗籍历史演变的全部面貌”(见266页。注:《学刊》与年份和辑期前已注明,均不再录)。赵宗溥研究后得出的结论是:“曹雪芹是满洲正白旗包衣的旗籍……直到乾隆二十八年(1764)癸未除夕死去,他和‘汉军旗’根本没有任何来属关系”(见256页)。冯赵二人的结论是解决了曹雪芹属内务府正白旗包衣的问题,但并没有解决曹雪芹的“包衣”的“满”、“汉”的问题。


  张书才用详实材料从六个方面进行了阐述,得出:(一)曹雪芹是正白旗包衣旗鼓佐领下人;(二)旗鼓佐领乃汉军佐领;(三)包衣汉军佐领下人称包衣汉军;(四)包衣汉军与包衣满洲有区别;(五)包衣旗人不同于满洲旗人;(六)曹雪芹隶正白旗包衣汉军籍。张书才得出“曹雪芹不仅先世是汉人,而且在被虏入旗并辗转成为皇室家奴之后,仍然被编在包衣汉军佐领之下,属于正白旗包衣汉军旗籍,一般称为内务府汉军旗人,简称内汉军”(见307页)。


  张书才不仅对曹雪芹旗籍下了正确的结论,其结束语还有好多精辟的见解,为省笔墨,此处就不录了。
  如果我们始终不弄清楚曹雪芹是满洲正白旗下的包衣汉军籍,一味含糊地认为曹雪芹“先世是汉人,很早就入了满洲旗籍”,或曹雪芹是“满洲正白旗包衣”或曹雪芹“可称汉军,也可称满洲”,或干脆称曹雪芹是“正白旗满洲”,这将不仅混淆了历史事实,恐怕永远也揭不开《红楼梦》的主题思想和曹雪芹的社会思想与民族意识。


  2、民族
  在社会上和官方以及某些书籍在将曹雪芹定为满族之后,1982年《红楼梦学刊》第1辑上发表了李广柏的《曹雪芹是满族作家吗?》一文。其文分为二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旗人≠满族人”;第二部分是“曹家是汉人”。


  在此文中,李广柏提到王仲翰将曹雪芹划为满族的主要理由是“旗人即满族人”(见195页)。王仲翰提出了一个民族划分办法,即:“清代汉军旗人的民族成份如何划分的标准只能按当时是否出旗为民作为一条杠杠:凡是既已出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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